“噼啪!噼啪!”在龙阳酒吧之中等了片刻,卷帘门被拍打的噪音便传入了青丘宇的耳中,青丘宇站起身来,艰难地蠕动着包裹在被子里的身躯。
见状墨白月皱了皱眉,急忙道,“我来,我来,你坐着就行了。”
“嘿嘿。”青丘宇对墨白月报以善意的笑容,“那就多谢你了。”
卷帘门一看,来人果然便是翎月。
“噗!”翎月指着青丘宇,脸上笑意逐渐的扩散,最后发展成大笑,“哈哈,你怎么变成这种模样了?”
青丘宇白了翎月一眼,笑吧,笑吧,这不是你们一手策划的吗?难道你还不知道会有这种结果?
翎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良久之后才开口道,“哎,我在泰国认识一个医生,技术挺好的,干脆我帮你介绍介绍?把那玩意直接切了,省得麻烦!”
青丘宇指着门外道,“你走!”
翎月对着青丘宇耸了耸眉毛,“那我真走了?哎呀呀,今天还有个快递要送呢,好烦呐,这一出去又是好几天啊!”
青丘宇额头青筋暴起,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中升腾的怒火不出手打满脸贱贱的翎月,“等等!”
“行吧,接下来我帮你安排。”说话间翎月手一翻,一个手提袋出现在她的手中,“这个给你准备的衣服,新证件,承惠共计一万八千六十二元。”
青丘宇一把抢过翎月手中的手提袋,而后冲翎月低吼道,“没钱!”他现在已经负债累累了,还想让他出钱?那还不如割两斤肉来得痛快。
“那简单啊!”翎月眼睛滴溜溜的一转,“继续记账,到时候从你工资里扣就行了。”
呃,那好吧。”青丘宇嘴上这样回答着,心中却是想着,“到时候老子不去,你拿我也没办法!”虱子多了不咬人,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这样喵叽!
“到时候你可别想着别来哟,我可有的是办法。”翎月冲着青丘宇眨了一下眼睛,“那,我们开始吧?”
“嘶……”青丘宇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道翎月是怎么看穿他的想法的,反正只觉得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不对,开始什么?”
翎月对着青丘宇勾了勾嘴角,随即从手提袋里拿出一条黑色的百褶裙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你说呢?当然是开始一些有趣的事情啦。”
“我拒绝!”青丘宇一边拼命的摇头,一边控制着身体向后挪动。
“驳回!”
不能让她得逞!青丘宇目光锁死了翎月,只要翎月稍有异动,他立刻就从一只‘毛毛虫’化身成为蝴蝶,冲到楼上,紧闭大门不出。当然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忘记了考虑,兰斯洛特都能轻易的破门而入,更枉论翎月了。
“反抗是没用的。”翎月提高了眼角,冷笑着注视着青丘宇,“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接受,省得受皮肉之苦。”
青丘宇抽了抽嘴角,傲然道,“这种时候我觉得我应该发挥革命先烈的优良传统,宁死不屈你知道吗?皮肉之苦?老虎凳还是辣椒水?尽管来吧。”
“啧,真是个熊孩子呢!”翎月撇了撇嘴,上前一步,“那我只能施展定身术了!”
定身术?青丘宇皱了皱眉头,这和皮肉之苦之间有什么关系?然而他还来不及想清楚其中的关系,便听见一阵闷响传来,那是膝盖顶在肚皮上的声音。
“哦!”青丘宇发出一声惨叫,面部扭曲,这下他终于明白了皮肉之苦是什么意思,翎月的定身术就和她的催眠术是一个系列的,是冠以定身术之名的膝撞。
翎月将瘫痪状态的青丘宇放在沙发上,脸上露出奸计得逞的怪笑。
“你……我……我可是……男的……授受不清。”青丘宇断断续续的说着。
翎月白了一眼青丘宇,“男的又怎么样?老娘见过参天巨木,过江猛龙,还会怕你这小泥鳅?”
闻言,青丘宇只觉得一口老血从胸口上涌哽在喉咙,这完全就是流氓嘛!可恶的是,自己拿这个女流氓完全没有一点点的办法。
墨白月就在一旁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眼神渐渐地变得空洞无神,漆黑的瞳孔仿佛一个要吞噬一切光明的无底洞,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额头湿腻腻的,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鬓角滑落。
“不……不要……”墨白月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浑身抖得像筛糠,“我……啊!不要过来!”
墨白月忽然惨叫一声,抱着自己的脑袋,发疯似的向着龙阳酒吧之外冲了出去。
墨白月的惨叫传入青丘宇和翎月的耳中,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青丘宇忘记了反抗,翎月拿着裙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呃,这姑娘是谁啊?你朋友?”翎月愣愣道。
“呸,人家是男的。”青丘宇啐了一口。
“呃……”翎月表情有些尴尬,“和你一样?”
青丘宇对着翎月翻了翻白眼,“都怪你,你看你把人家吓得!”
翎月耸耸肩,“为啥不怪你,如果你乖乖的穿好衣服,不就没这些事儿了?”
“算了,我也不戏弄你了,衣服我放在这儿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或许是因为墨白月的缘故,翎月对捉弄青丘宇也失去了兴趣,“反正呢,你早晚也是得穿的,不如先适应适应?”说罢她便向着龙阳酒吧之外走去。
早晚得穿?先适应适应?什么意思?青丘宇一头雾水。
“喂!”青丘宇忽然叫了一声,“你认识一个叫青丘雪的人吗?”
翎月转过身来,表情有些惊讶,然后对着青丘宇意味深长的一笑,“不认识啊,和你一个姓,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说话间她加快了步伐,消失在了青丘宇的视线之中。
她绝对骗人了!直觉这样告诉青丘宇。不过既然翎月不说,他也实在没有办法。
翎月走后,青丘宇见客厅里面已经没有人了,索性打开裹着身上的被子,释放被压抑已久的身体。
“小通通,你这是在干嘛呢?”
然而青丘宇刚刚才和大自然坦诚相待,身后便响起了辛洁芸的声音,青丘宇的脸蛋随即涨得通红,然后一溜烟的冲上了楼去。
回到房间,关上门,青丘宇气喘吁吁的坐在床上,盯着手中的手提袋凝视了片刻,略一皱眉,缓缓地将其打开。
只见手提袋内装着两样东西,一套女式的校服,一个红彤彤的小本子。
青丘宇拿起学生证,只见卡片上用烫金写着三字,“学生证”,而学生证上,一个陌生的名字映入青丘宇的眼帘,“青丘雨。”他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这不就是上次自己对青丘雪说的名字吗?
人生,一半烟火,一半初心,待到烟火散尽,初心不再,我还是曾经的我吗?
太阳有气无力的在地平线上挣扎着,迟迟不肯让大地投入黑夜的怀抱。
纠结了一整天的青丘宇,终于走出了自己的房门,这不是他不想早点出来,只是穿上女式校服之后,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少女了,他已经可以猜到他以这幅模样出现在龙阳酒吧众人之前会是怎样一个情形。
龙阳酒吧的客厅之中,路秋秋正和辛洁芸因为晚餐的营养问题争吵着。
“芸姐!我真的要忍不住举报你了!”路秋秋站在凳子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扫视着桌面上不忍直视的菜肴。
番茄炒鸡蛋,白水煮萝卜,干煸四季豆,加上一碟早上没有吃完的咸菜,好吧,反正没有一个肉菜就对了。
“呜,我好伤心啊,一个人带着几个孩子,很辛苦的,累死累活才挣得到这一桌子菜,居然还被嫌弃。”辛洁芸抹了抹眼角道。
“那麻烦你去找个工资高点的工作!”路秋秋双手插在腰间道,“我觉得把你卖到逍遥街的丽春苑去就不错!”
“那……那个,秋秋学姐,别难为芸姐了。”王猛强见状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根装着淡蓝色试剂的试管递到路秋秋的面前,“这个……是,是我调配的营养液,对于身体发育很有效果。”
“哼!这不是难为她,是这个妖妇有点太过分了!”路秋秋白了一眼辛洁芸,而后笑嘻嘻的接过王猛强的试剂,“不过多谢你啦!”
“嗯……嗯!”王猛强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路秋秋刚刚坐下,拿起筷子准备接受现实,就在这时,兰斯洛特忽然“噗!”的一声将口中的汤喷了孙不梵一脸。
“混蛋!你干嘛呢!”孙不梵一拍桌子骂道,“就算芸姐做的饭再难吃,你也没必要这样吧?”
“你们看……”众人顺着兰斯洛特近乎痴呆的目光望去,只见在通向二楼的楼梯口,一个绝美少女款款走来。
“啊嘞?”
“什么鬼呱?”
“哟,不错嘛!”
少女一头黑发被胡乱的盘成一个球状垂在后脑勺上,四肢纤细修长,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仿佛风一吹就要跌倒了一般,这幅有些病怏怏的模样却并不惹人讨厌,反而令人心生怜惜。
“青丘宇?”路秋秋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快,饿死我了!”青丘宇应了一声,便如饿虎扑食一般扑向了饭桌,然后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下吃完了一桌子被兰斯洛特喷了萝卜汤的菜肴。
“咯!”青丘宇打了一个饱嗝,揉了揉肚子,“芸姐的手艺果然不错,现在舒服多了。”
“等等,美女你谁啊?刚才那桌子菜被兰斯洛特吐了口水的。”孙不梵道。
青丘宇闻言顿时脸色变得铁青,“呕……”
阳光终于还是抵不住天地运转的法则,不甘心的没入了地平线之下,青丘宇在客厅的沙发上消化了好久那一桌子菜被喷了口水的事实,这才恢复了活力。
“对了,小白有回来过吗?”青丘宇对众人问道。
“没。”幸洁芸耸耸肩。
“或许是回他自己的宿舍去了?”孙不梵道。
“哦,回去了吗……”青丘宇轻声应了一句,这些人都没有看见早先墨白月的神情,在他看来,墨白月一定经历什么可怕的事情,而翎月和自己则是激发他可怕记忆的导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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